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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杯子被打翻了。
骆常德没管流得到处都是的茶水,快速回了一封邮件:“你要多少钱?”
晚上八点,江津花园。
天儿不好,眼瞧着要下雨了,花园里没有人,鹅卵石铺的小道上,三两路灯,不见人影,只有树影。
哒、哒、哒……
高跟鞋踩地的声音,由远,到近。
树影下,有人影走进来:“出来吧。”
四周很静,隐约有回声。
随后,树影晃动,她出来了,从高处跳下来。
骆青和回头,看见了她:“东西呢?”
她穿着一身黑色,鸭舌帽外还套着外套的帽子,眼镜、口罩、手套一应俱全,能包裹的地方全部包住了。
除了身形,什么也看不到。
她走近,从背包里掏出文件袋,声音故意压得很低,原本的音色让人听不出来,她说:“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骆青和看了一眼她的帽子,上面绣了字母Z。
神出鬼没,无所不能,这是跑腿人圈内对Z的评价。
骆青和拨了一通电话,只说了两个字:“汇款。”
然后她挂了电话。
随即,周徐纺的耳麦里,传过来三个字:“已到账。”
三千万,到手了。
口罩下,嘴角忍不住往上跑了。
周徐纺把文件袋扔过去。
骆青和接住,没打开,摇晃了两下:“里面的东西没问题吧?”
周徐纺认真严肃且冷漠镇静地说:“业内第一跑腿人的信用度,不用质疑。”
骆青和仍旧没拆开,也不怕她,站在两米外,目光一直锁着她:“能问个问题?”
这个女人,是周徐纺见过最胆大的,她都见过她眼睛血红的样子,竟还不畏惧。
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“能。”周徐纺说,“得加钱。”
她也不是那么老实的,遇到这种钱多人坏的肥羊,她也会宰。
她想了一下:“一百万。”
对方很爽快,又拨了个电话,说了汇款数目,然后再问:“这东西,你从哪里弄来的?谁雇的你?”
周徐纺一本正经:“这是两个问题。”她伸出两根手指,不能商量,很严肃,“要两百万。”
骆青和:“……”
趁火打劫。
贼就是贼啊。
她再拨沈越的电话:“再汇一百万。”
一百万到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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