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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答应了:“嗯。”
霍常寻还是觉得不满足:“还是视频吧,我想看你。”
她点头。
机场广播响起,不急不缓地提醒乘客登机,纪菱染回头,往登机口看了一眼,然后手腕被霍常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突然很想抽烟。
霍常寻闷声:“要是我求你别走,你可不可以不走?”
他还是舍不得她,明知道不能自私地留她,可就是舍不得,一天看不到她都要疯。
纪菱染没说话。
他知道她的意思了,松手,推开她,赌气似的:“走吧走吧,没良心的!”
她看了他好几眼,转头朝登机口去,脚步越走越慢,没回头,快到的时候,顿住脚,又折回来。
“怎么了?忘带什么了?”
她喊:“常寻。”
听了无数遍的名字,从她嘴里喊出来,还是让他心动得一塌糊涂,他上前,抱住她:“染宝,给我亲一下,嗯?”
她低声说好。
霍常寻抬起她的下巴,唇压在了她唇上,勾缠着她的舌尖,深吻了很久。
“纪菱染,”唇齿相贴,他的声音、他的气息,都在她嘴角,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慢,洋洋盈耳,“我爱你,不要喜欢别人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她几乎落泪,那一瞬间,她想留下了,不管不顾地留下来。
霍常寻用力抱了一下,就放开了她:“去吧。”手里那张卡轻轻放进她外套的口袋,“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,等学成归来了,就待在我身边,到了那时候,我就哪都不让你去了。”
纪菱染走了。
不过几天,霍常寻就得了相思病,得相思病的不止他,还有陆启东。
晚上齐小三把大院里一帮子哥儿们叫出来,就发现了,俩不对劲的,各自颓废着,郁郁寡欢。
“你俩怎么都蔫儿不啦叽的?受什么打击了?”
陆启东干了一杯酒:“滚。”
好吧,他滚了。
霍常寻自言自语似的:“纪菱染去国外了。”
陆启东也不知道跟谁说话:“林星河在躲我。”扭头,无精打采,眼里又颓又丧,“晚上上我那喝酒。”
“行。”
然后,两人都醉了,一人坐柜子上,一人蹲冰箱旁,都在打电话。
陆启东坐在玄关柜子上,大着舌头醉醺醺地对着手机一直喊。
“星河。”
“星河。”
“……”
一会儿嗨一会儿颓,就这么叫了十来分钟。
然后,他唱了首《老鼠爱大米》,唱完后,从柜子上跳下来,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,唠叨个没完没了。
“我好喜欢你呀,让我当你的狗好不好?我给你导盲,我会比念念做的更好的,念念还要你帮它洗澡,我不用,我可以自己洗澡,自己穿裤子。”
陆·醉鬼·启东嘿嘿嘿地笑了一阵,突然很悲伤。
“我去医院问了,说不可以。”
“那个庸医说不能把我的眼睛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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