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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对方似乎有些不上道,他只好暗骂一声北梁蛮子不懂事,然后悠悠道:“你我非亲非故,若需秦家为臂助,总得有些说法,让我去禀报上去啊!阁下以为呢?”
看着他的动作,搭配着极有深意的眼神,那位北梁贵人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但是,又一次出乎邓金彪预料的是,在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,对方竟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立刻捧着钱求他收,甚至还恢复了几分先前的傲慢,“阁下只要愿意帮我们,事成之后,你们的好处大了去了。我们找你们合作,只是知道秦家为大夏首富,许多事情要方便得多,我们能省下诸多便利而已。其实以我们的条件,有的是人求着我们来合作。”
邓金彪目光审视地在对方的脸上仔细扫过,自认没有放下一处细节,最终的结论是对方好像说的是真的。
于是他神色也终于严肃起来,拱手道:“敢问阁下,有何大买卖?”
那位北梁贵人郑重道:“我们远道而来,是来贵地买鸭子的。”
???
!!!
邓金彪嘴角抽了抽,“阁下莫要消遣我。此间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马车上详谈?或者直接去我秦家的庄子上。”
那位北梁贵人使了个眼色,一帮随从立刻站起来,围了个圈儿,面朝圈外,将二人护在了中间。
那位北梁贵人便附耳小声道:“在下的确是来买鸭子的,只买活物,有多少买多少,而且每只可以出六十文的高价。”
若是旁人,听见这样的话,或许还反应不过来,但是邓金彪是谁,那是走南闯北会过各路奸商的人,从有多少买多少,和六十文这两个信息中,听出了极大的利益。
但是,出于一个合格货郎的本能和稳健,他并没有轻信,而是同样压低了声音道:“如今中京城肉鸭也不过四十文左右一只,阁下直接给出六十文的高价,还说来着不拒,阁下难道不觉得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吗?”
北梁贵人沉吟了片刻,仿佛也知道不吐露事情,不能让人信服,只好叹了口气,“实不相瞒,我家小姐生了一场重病,各地名医都请遍了,都是束手无策,有个江湖郎中开了一副方子,说可以白鸭心头血为药引,我们试了几服,小姐病情真的有所缓解,我家主人这就赶紧命我们四处来寻活鸭了。阁下试想,一只鸭子只取数滴心头血,一次用药就得耗掉多少鸭子?虽然这鸭肉也可再食用,不至于奢靡浪费,但你也知道,我们大梁多为黑剑鸭,少有白鸭,故而只能向贵国来买。”
邓金彪听得嘴角再度一抽,“贵府这手笔未免太大了些吧?”
北梁贵人悄然挺起胸膛,“我家主人说了,能救小姐一命,纵使几十万两银子,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旋即他看向邓金彪,“我们只会在此地停留五日时间,届时不论能买到多少都得要返程,所以,阁下若真有秦家门路,还望不吝援手,其中好处,你自然看得见。”
邓金彪想了想,点头道:“行。我回去就禀报上去,如何寻你?”
“在下一行不会进中京城,会在回龙镇落脚,阁下届时可遣人来镇上客栈寻我。”
一听回龙镇,邓金彪心里又信了几分,因为回龙镇和流云天香阁及一众青楼所在的东城杨柳街,并称中京城两大鸡窝。
回龙镇上,有一大半农户都养着不少家禽,若是对方真想买鸭子,那儿就是最好的去处。
片刻之后,这支北梁商队启程,邓金彪望着他们远去的尘土,眯眼想了一阵,将碗里茶水一饮而尽,“走!”
约莫一个时辰之后,马车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。
瞧见邓金彪下来,立刻就有庄丁迎了出来,主动打着招呼。
等他一走进去,就听见庄子里吆五喝六的声音,那都是秦家下面如他一般的货郎们稍得闲暇,在庄上饮酒消遣。
瞧见邓金彪,死活要拉着他一块喝点,邓金彪费了好大劲才摆脱这些喝得半醉半醒难以沟通的同僚,来到庄子中,找到了庄上的管事。
微胖的管事笑看着他,“此番差事办得不错,难得回来,怎么不去多饮几杯?”
邓金彪一拱手,“吴管事,在下有要事禀报!”
为了行文方便,就不设定语言问题了,默认都说普通话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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