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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,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,宇文听在睡觉,眼睫毛安静地垂着,病床靠窗,太阳照进来,落在她脸上,显出病态的白皙。
他站在床头看了许久,舍不得走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,好想偷亲……
苏问,别禽兽。
还是想亲。
算了,亲了再说。
他摘了口罩,弯腰,凑过去,屏住了呼吸,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在乱蹦。
他就亲一下。
他在她脸上很轻很轻地贴了一下,凉凉的,像软软的羽毛在心尖上挠。
不行,有瘾,还想亲。
他盯着她嫣红的唇,一点一点靠过去。
宇文听突然睁开了眼。
四目相对,苏问愣住了,然后,过了三秒钟,他往后退,站直,摸了摸鼻子,面不改色地说:“头发被风吹到脸上了。”
苏问,你他妈变态!
“苏问?”她眯了眯眼睛,似乎不确定,眼神迷糊又惺忪,似醒非醒。
苏问把手揣进口袋,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掌心的冷汗:“嗯,是我。”
她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,鼻音很重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在隔壁病房住院,过来要个签名。”他表情自然,就是声音细听有点抖,脖子和耳根都有点红,嗯,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。
宇文听半个小时前刚吃过药,药效上来,困意很重。
她声音细细小小的,没有力气,眼皮越来越重:“下次行吗?”
苏问用指腹刮了一下帽檐下面的薄汗:“什么时候都行。”
她眼皮掀了掀,长长的眼睫毛缓缓地上下扇动:“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声音越来越小,梦呓似的,“你很面熟。”
她合上了眼,没有再睁开。
苏问这才不再躲开目光,痴痴地盯着她,目光放肆又贪婪,说:“见过。”
她呼吸很轻,又睡着了。
他失笑:“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,万一是坏人怎么办。”他弯腰,用手遮住她眼睛上面的阳光,“以前见过很多次,不过,都是我偷偷看你。”
她微微蹙着的眉松开,睡得安稳。
苏问五分钟后出了病房,让刘冲去办理住院,就要住在宇文听隔壁。
刘冲拿这祖宗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舔着脸去跟人换病房,嘴巴都说干了,人家好不容易松口,就才得知宇文听已经出院了。
她病房的柜子上,留了一张漂亮的纸,签好了名字。
苏问回了酒店,捧着那张签名,神色恹恹。
刘冲接了个电话进来,扫了一眼桌上没动一下的饭菜:“怎么还不吃饭?”
“不想吃。”苏问无精打采的,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,都有几分失了颜色,“我家听听病还没好,还要下水,我怎么吃得下。”
这幅害了相思病的样子!
刘冲懒得说他了:“宇文听的年纪,也快退役了吧。”运动选手的体能到了二十五之后,很难保持巅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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