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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头皱的紧紧的,眉目间充满了凝重。
宁缺此去大越,不是为了逃亡,他竟然想要意图对叶朝歌出手!
这个结果于她而言是意外,但又在意料之中。
只是有此不纯的目的,她哪里还有脸求助?
这件事,走进了死胡同里。
这可怎么办,若是宁缺真的对叶朝歌出手了,依着卫韫和叶辞柏的性子,定然不会再允他活着离开大越,且不说最终会不会如了新皇的意,可他到底是她的亲兄长,哪怕是同父异母!
“青天白日的怎么关着门?”
正在娇容思虑着该怎么破此死局之时,书房的门自外打开,一修长俊挺男子走了进来。
他一身锦袍,面容俊朗温和,气质疏阔清淡,隐隐透着浓重的书卷气息。
思路被打断,娇容回过神来,看向来人,淡淡道:“不知道敲门吗?”
来人一怔,清亮的笑声缓缓响起,他笑道:“娇儿,我入你的闺房都无需敲门,更遑论书房,如此大的反应,你莫不是在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”
闻言,娇容面色一沉,冷声呵斥:“计志远,你在胡说什么!还有,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计志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“怎么这么大的火气,我记得我应当没做什么让你大动肝火的事吧?”
娇容不理他,将手中团成一团的信放到火上,正要毁尸灭迹之时,计志远反应极快的将其抢了过来,快速的打开来看。
“哦,我说呢,原来是有宁缺的消息了。”计志远啧啧道:“这废太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,果然是扶不起来的废物。”
“计志远!”娇容倏地起身,冷眸瞪着计志远,“不要以为你是新皇的人便可在本公主面前大言不惭,宁缺即便是废太子,他也是我宁娇容的兄长!”
娇容满面寒霜,冷冷的瞪着计志远。
她这一辈子,最后悔的便是两件事,第一件后悔于在大越鬼迷心窍对叶辞柏死缠烂打,差点做出悔之莫及的后悔之事。
第二件,便是眼前的男人!
当年,她去剿匪,在途中遇到了此人,文弱书生一个。
表面看来是文弱书生,实则智计无双,她惜才,且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急需个军师,便在他追过来的时候,将其揽入麾下。
当年,他以一副对她情深不移的姿态露于人前,骗过了所有人,也包括她。
俗话说,烈女怕郎缠,她也不例外。
渐渐地,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习惯,再到接纳。
纠纠缠缠了数年,曾经她一度想着,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计志远还要懂她的男人了,更甚者,差点请父皇赐婚,让他们结为夫妇。
也不知是天意注定,上苍不忍她痴傻,在她请旨赐婚前,父皇突然驾崩。
在之后,北燕内乱起。
那时候,她依旧将他视为自己的未来夫君,可现实的残酷,让她至今想起来还忍不住的浑身冰凉。
计志远,竟然是新皇的人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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