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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够吗?”
苏晨已经把创生大道从自己身上揭下,却感觉到不够。
“还差我自己。”
他心中喃喃,将自己的血肉剥下。
他也是创生大道一部分,他还在,创生大道就一直在,他就不会绝望,便接触不到最终绝望。
毛发、骨骼、骨髓、灵魂、真灵也一一被苏晨剥下,返还世间。
“还差什么?”
他只剩烙印还在,虽已经感知到永恒之心门槛,但就这一步,让他怎么也跨不过去。
“绝望还不够?”
他把记忆、情绪、感知也掏了出来,还给天地。
没有走到最后一步,他就不停的掏,只要他感觉自己还有的,都掏给天地,还是止步于最后一跃。
“差了什么?”
他无意识的呢喃,现在的他,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,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掏东西出去,只是留下的一道念头,维持着他这个动作。
没有思想,没有灵魂,没有躯壳,连烙印的轮廓都消散了,在原地聚散无形,始终不愿散去。
下一刻,他把“还差什么”的念头也掏了出去。
聚散无形的烙印,也失去意识,漫无目的的膨胀或收缩。
这团烙印,什么都没有,内部时间失去引力,肆无忌惮狂飙,每一瞬间,都是难以想象的时间尺度。
渐渐地,烙印上多了些时间痕迹,也出现了腐朽气息。
“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。”
安全之神眼中变成白色,观察苏晨残留的烙印。
“这段烙印,充满了时光气息,保守也是一兆亿年了。”
“苏晨本能很坚定,还维持着存在形式,没有崩溃。”
周正眉头微皱,抬起手想做点什么,又放了下来。
“算了,一切随缘。”
他看向安全之神,“隐患基本解决,这次闹腾也该结束了。”
“无法限制的,已经走出了壁垒,这里,不知何时他们才会回来。”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,还是要再做点什么?”
安全之神收回看向苏晨的目光,“那个许大仙,你怎么看?”
周正摇头,“他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包括顾延也是,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,大道无疆,世间万道,都可成道。”
“我们错,他们不一定对,我们对,他们也不一定错。”
安全之神点头,脸色慢慢严肃起来。
“一直以来,我都不知自己有多强,永恒境太孤独了。”
“我想知道我有多强,也想知道,别的永恒境,会有多强。”
周正眼皮垂下,脸色淡漠,缓缓道:“非打不可?”
安全之神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。
“不要误会,我不是要打架,我从不给任何存在带去危险。”
“切磋,只是切磋,你情我愿,互不伤害。”
周正轻轻捏印,宝相庄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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